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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故事:说起做倒插门女婿的上海知青耿力生,人人都伸大拇指

居转户
  • 2024-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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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耿力生是上海知青,曾在东北的百草沟大队插队落户11年,他在苇子沟结婚生子做了倒插门女婿,直到恢复高考后他考上大学才离开了百草沟。 1969年4月21日,百草沟大队的社员们在村口敲鼓打锣扭起了秧歌,全...


耿力生是上海知青,曾在东北的百草沟大队插队落户11年,他在苇子沟结婚生子做了倒插门女婿,直到恢复高考后他考上大学才离开了百草沟。



1969年4月21日,百草沟大队的社员们在村口敲鼓打锣扭起了秧歌,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聚集在村头欢迎上海知青来百草沟大队插队落户。

下午两点多,两辆满载的牛车从公社通往百草沟大队的那条土路上缓缓向村子驶来。前面的牛车上坐着四个年轻人,三男一女,他们就是上海来的知青,赶车的人是一队的饲养员贺老三。后面那辆牛车上装满了知青们的行李,大包小裹装了满满一车。那辆牛车是第二生产小队的,赶车的是二队队长穆春雨。

看到了去公社接知青的牛车来到了村头,社员们把那面大鼓擂的震天响,几位大婶和大嫂扭着秧歌挡住了牛车的去路,社员们夹道欢迎,那两面铜锣也被打的咣咣刺耳。牛车停下了,四名知青跳下牛车,腼腆地跟社员们打招呼。

走在最前面的是女知青刘茹萍,个子不高,戴着一副近视镜,她是高中毕业生。走在刘茹萍身后的男知青叫王有为,瘦高个,斯斯文文的,也是高中毕业生,他和刘茹萍是要好的同学。另外两名男知青一名叫杨清明,初中毕业,17岁,个头不高,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另一名叫耿力生,19岁,高中毕业,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很结实,相貌也挺好看的。

随着欢迎的人流,四名知青走进了百草沟二队的队部,队部西侧的那三间土坯房是生产队的仓库,仓库里的农具和种子临时搬到了牛棚里,东间屋和西间屋里面分别搭建了火炕,中间是厨房。这三间仓库,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知青们的临时住所。四名知青算作一个集体户,耿力生担任户长,这个知青集体户归属于第二生产小队。。

当天晚上的接风晚餐是二队队长穆春雨的媳妇和穆队长的闺女穆秀云帮忙做的,晚饭很简单,主食是玉米面饼子和大米粥,有一盘炒鸡蛋和半碗油拌咸菜丝,还有一碗酸白菜炖豆腐和一碗萝卜丝炖豆腐。那个年代物资匮乏,生产队实在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为知青接风洗尘,招待知青的鸡蛋是穆队长家的,豆腐是让社员到六里路以外的星光大队买来的。

吃过晚饭,看看那一铺空旷的火炕,刘茹萍心里不踏实了,让她一个人睡在这陌生的地方,她心里特别紧张。穆队长的媳妇看出了刘茹萍的心思,她看了看自己的闺女穆秀云说:“小云,夜里你来给知青姐姐作伴吧,她初来乍到,一个人睡一铺炕怪孤单的。”“行啊,只要知青姐姐不烦我就行。”穆秀云爽快地答应了。

听了穆队长女儿的回答,刘茹萍感激地看了刘队长的媳妇一眼说:“谢谢婶子,谢谢秀云妹妹。”当晚,穆秀云和刘茹萍睡在了一铺火炕上。

从繁华的大上海来到了偏僻落后的东北农村,这四名知青真的是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单吃饭和做饭这两项,他们就很为难。刘茹萍吃高粱米饭恶心,王有为吃玉米面烧心,大米特别稀少,一人一年只能分几斤大米。做饭就更难了,在家谁也没做过饭,来到东北谁也不会做饭,幸亏有穆秀云义务帮忙和指导,知青们才慢慢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生火烧炕,慢慢适应着这里艰苦又单调的生活。

过了五一节,土地已经解冻,山涧小溪也开化了,沉寂了一个冬季的溪水又欢快地流淌起来,春耕春播的大忙季节开始了。因为上海知青不会挑担运送土杂肥,他们四人就拉犁耕地。一天下来,四人的肩膀都肿了,脚上也磨出了水泡。可他们拉的那副犁杖只耕了两亩地,比别的组少了近一半。

下午收工后,穆秀云帮知青们做好了晚饭,可四名知青都趴在炕上直哼哼,叫谁谁都不起来吃饭。看看知青们这么不堪一击,穆秀云苦笑着说:“茹萍姐是女生,累趴了也不奇怪,你们三个男生还比不上我一个女生,真的太可笑了。我跟你们一样干活,收工了还帮你们做饭,你们吃现成饭还叫不起来,也太不像话了。”

被穆秀云数落了一番,三个男生脸上火辣辣的,都挣扎着爬起来,不好意思地端起了饭碗。刘茹萍也挣扎着爬起来,端起饭碗,一边吃饭,一边抹眼泪。这样又苦又累的农活,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

自打被穆秀云数落了那一次,三名男知青看到穆秀云都感到不好意思,作为男子汉,竟比不上一个弱女子。有穆秀云做榜样,上海知青慢慢变得坚强起来。有了穆秀云的关爱和帮助,知青们倍感温暖,他们也都从心里感激穆秀云。

1971年腊月十六那天一大早,耿力生和杨清明结伴去十二里以外的公社邮电所往家寄干木耳和干蘑菇,因为那年春节他俩不能回上海过年,只好往家里寄一点东北的特产,略表心意。返回时遭遇暴风雪,只一个小时的时间,路面积雪就达到半米多深,路沟里的积雪达到了一两米深(之前就下过两场雪了)。

离百草沟大队还有两里路上海直接人才引进落户,undefined的时候,手扯手的耿力生和杨清明不慎滑到路沟里,路沟里的积雪没过了脖子。费了很大劲,杨清明总算踩着耿力生的肩膀爬出了壕沟,可杨清明根本没有办法把耿力生从壕沟里拉上来。

看看天色将晚,耿力生催促杨清明赶紧回村里叫人。杨清明一步三回头往村子方向跑去,他也担心自己万一再掉进壕沟,谁都没力气再爬上来。



天黑了老半天,杨清明才领着穆队长和一名社员找到耿力生,耿力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的嘴都冻僵了。凭着记忆在那附近喊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听到耿力生的回答,幸亏杨清明又跌进了那个壕沟,正好压在了耿力生的身上,不然还找不到他。

穆队长把耿力生背回知青集体户时,耿力生已经昏迷了。穆队长的媳妇和穆秀云正焦急地等在那里。穆队长的媳妇摸了摸undefined耿力生被冻僵的耳朵和两手,她赶紧拿起脸盆,跑到外面端来一盆雪,并撵穆秀云和刘茹萍到刘茹萍居住的西屋去。

穆队长和他媳妇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他们知道怎样救治冻伤的人。穆秀云明白她母亲的意思,她忙拉开耿力生的被子铺好说:“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啥可顾忌的。快!快把力生哥放这,救人要紧。”

穆队长什么也没说,把耿力生放到被子上面,先脱光他的上衣,又慢慢脱掉他的鞋子,然后褪掉了他的裤子。刘茹萍捂着脸跑回了西屋,王有为和杨清明都吓傻了,穆秀云又拿起一个脸盆跑到外面端来一盆雪,和她妈一起用雪给耿力生擦搓四肢、搓擦面部。穆队长也不停地用雪给耿力生搓擦身子。

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耿力生终于醒过来了,看看自己赤身裸体,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穆秀云娘俩,耿力生臊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的手指尖和耳朵还有四肢都钻心的疼,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疼的他一动也不敢动。

休息了好几天,耿力生才缓过劲来,幸亏穆队长全家救治及时,他并没落下冻疮。救命之恩,终生不忘。耿力生把穆队长一家的恩情记在了心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穆队长一家人。

第二年秋天,杨清明参军入伍了,下乡三年多,他第一个离开了百草沟。

1973年初夏,刘茹萍通过招工回到了上海,百草沟大队就剩下王有为和耿力生两个人了。到了秋天,百草沟大队又得到了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大队书记原本想让耿力生去上大学,可耿力生舍不得穆队长一家人,他自愿把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了王有为。王有为高高兴兴离开了百草沟大队,一起来插队落户的四名知青走了三人,耿力生心里也酸酸的。

等王有为走了以后,耿力生对穆队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说想和秀云结婚。听到这个消息,穆秀云娘俩高兴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可穆队长并没答应,他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养老呢。再说了,秀云是个农村孩子,又没文化,根本配不上你上海知青。

耿力生坚决地说:“我喜欢秀云妹妹,我一辈子会对她好,我可以给你们当倒插门的养老女婿。”耿力生虽然说的非常诚恳,可穆队长还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他怕耿力生反悔。耿力生知道穆队长的心思,他突然跪在地上,指天发誓:“我耿力生对天发誓,一辈子爱穆秀云,一辈子不离不弃!若违背了誓言,天打雷轰。”

1974年春天,耿力生和穆秀云结婚了,耿力生的父母专程从上海来到了百草沟大队,为儿子主婚。当初他们虽然不同意儿子娶一个农村姑娘,可儿子一个劲说是穆队长一家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比天大啊!后来,耿力生的父母慢慢也就同意了儿子的婚事。

结婚后,耿力生搬到了穆队长家,真正成了穆队长家的上门女婿。婚后的生活很幸福,耿力生特别勤快,也特别孝顺,穆队长两口子高兴地天天合不拢嘴。

一晃就是五年,穆秀云还没怀上孩子,穆队长两口子到处求医问药,还让女儿女婿去县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一切都正常,可就是怀不上孩子。

1980年,耿力生在妻子的鼓励下参加了高考,耿力生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他高高兴兴去学校读书去了。

耿力生离开了百草沟大队去上大学了,村里立马就传出了闲话:“这下可苦了秀云了,耿力生这回走了绝对不会再回来了。何况秀云还不生养,就算生养了,人家大学毕业后,也不会再要一个农村老婆了。”

耿力生上大学后,穆队长和他老婆也开始担心了,力生大学毕业就在城里工作了,他够呛再要秀云了。当初穆队长也想阻止耿力生去参加高考,可秀云支持,他们也不好反对,那样也太自私了。

在风言风语中熬过了四年,在想念中熬过了四年,穆秀云都有了白发,她也开始担心耿力生不会再要她了。四年的时间,耿力生就回来过一次。

1986年春节前,刚参加工作两年的耿力生突然回到了百草沟村,他是回来接妻子去上海团聚的。耿力生说他父母搬到奶奶家去住了,父母的房子让给他了。耿力生还说他的工作很好,工资待遇也不错,单位还答应安排秀云去他们知青分厂工作。耿力生这回回来不光接秀云一人去上海,岳父母也要一同去。

实在拗不过耿力生的脾气,穆秀云只好硬逼着父母和她一同去了上海。到上海后不久,穆秀云就去工厂上班了。耿力生也给岳父找到了工作,他岳父到他们工厂的茶炉室做了一名司炉工,专门为职工烧开水。他岳母就在家里料理家务,为他们洗衣做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两年后,耿力生的儿子出生了,一家人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

2009年入冬,耿力生的岳父去世了,他亲自把他岳父的骨灰送回了百草沟村。



目前,耿力生的岳母还健在,年近九十岁的她还能拄着拐棍下楼呢。不管在百草沟村还是在上海,只好说起耿力生知恩图报的感人故事,人人都伸大拇指。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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