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猎者的故事,与盗猎者抗争的故事
大象也是像人类一样繁衍至今,也分长幼,而它们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凶险。
母象为了保护小象纷纷倒下,而小象不愿丢下母象,无助地徘徊在尸体旁,亲眼目睹母亲的头颅被深深砍下。
这是来自一个盗猎者的自述,他叫卡诺,曾经的盗猎分子,现在的喀麦隆的包巴恩吉达国家公园枪法最好的巡护员。
卡诺从小生长在肯尼亚的偏远农村,世代以打猎为生。到他这一代,猎枪交到了他的手里。当卡诺第一次射杀一头大象之后,没有不忍。当砍刀嵌入的大象脑袋,拔出带血的象牙时,他却体会到莫名的喜悦,这就是所谓的他这一代的使命传承。
成年非洲象的象牙一般长达2米,三分之二露在口腔外,剩下三分之一牢牢插在头骨里。为了取出一根完整的象牙,盗猎者要么直接砍掉大象的头,要么就割掉它的鼻子和大部分的脸。
之后的日子里,他终日与森林为伴,而他冰冷的枪口下倒下的只有利益。
多年后的卡诺,早已成为经营老道的盗猎高手,猎杀都交给了年轻人,他只需要找到象群的踪迹,部署猎杀计划,联系买家即可。
而此时,象牙的价格早已水涨船高,黑吃黑时有发生。所以找到一个可靠的买家至关重要,他们约见地点和交货地点一般都选在丛林深处。
一次,一个老买家找到卡诺,价格诱人,数量惊人。一周,他带队追踪到一个群落庞大的象群,1头头象,10头成员象,和4头小象。
为了获取充足的象牙,这次他们准备射杀所有的成年象牙。当第一头大象倒下时,其他成年象没有逃跑,迅速向外展开防御姿态,将小象围了起来。
而对于经营老道的卡诺,命令所有人不能靠近大象,原地各个击杀。
当最后一头护在小象前面的大象倒下时,4只幼象稍有惊慌后又愣愣地站在原地。
当最后一头大象的象牙被砍下时,4只幼象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当他们搬运着最后一批象牙离开,回头的一瞬间,小象们却缓缓地躺下,依偎在了母象冰冷的尸体旁。
就从那一瞬间之后,卡诺再也没猎杀过大象。
当问及卡诺他盗猎的初衷时,他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其实,就是为了生存,如果有好的就业机会,可以养活家人,我们也不愿意。
而我们其实冒着生命危险在工作。如果遭遇巡护人员追踪,随时面临着断食断水的风险,以虫蚁为食是常有的事。如果被逮捕,我们就会面临牢狱。如果遇上迅猛野兽,我们有可能尸骨无存。
我们仅仅是象牙产业链中最底层的猎手,终端能卖到每公斤3000美元的象牙,而我们只能卖10美元,捕猎一群大象也赚不到人家一公斤象牙的钱。
每次外出,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就是生离死别。她们期盼陪伴,但是更需要生活继续。
那你为什么最后选择做一名巡护员?为了不再看见那“一瞬间”,为生活继续。
虽然薪资微薄,随时面临生命危险,盗猎者装备更加精良,他们为了利益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但是我最起码心里舒坦,祖辈的传承到我这一代可以截止。
盗猎者枪口下倒下的除了利益还有就是威胁。
卡诺介绍说,巡护员的工作条件极其恶劣,薪水微薄,许多人是靠着信念坚守岗位。
我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我真的感觉力不从心。大象越来越少,而价格越来越高,盗猎装备也愈加精良。再加上贫穷已经深深地笼罩在我们周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到盗猎队伍。
在他还是盗猎分子时,他只对动物开枪。而现在这些年轻人太疯狂,他们可以对威胁到生命和利益的任何人开枪。当巡护员和盗猎分子遭遇后,只有你死我亡,只有投降和死亡。我抓过很多盗猎者,也杀死了很多盗猎者。
普通盗猎者我们还可以应对,但是对于组织严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盗猎者,我们也无能为力,甚至会搭上性命。
记得有一次,我和6名队友巡逻最远处的一处象群聚集地就遭遇了群跨国盗猎者。当我们赶到时,30多头大象已被全部猎杀,为了取出整根象牙,象头被砍掉一半,还有被刺死的小象躺在母象尸体旁,场面一度让人落泪。
后来我们翻过山丘,找到了他们。大约有十五六人,都配有马匹。战斗中,他们分组作战,组织严密,配有轻重武器。幸亏他们没有恋战,死了3个队友,否则的话,没有一个人能活。
作为巡护员,你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生活的压力和外来的诱惑。反盗猎是一个长久的任务,需要政府的财力、物力、人力的支持。
面对装备精良的盗猎者,我们没有能力每人都配有枪支,有的甚至一个队只有一把步枪。我们的薪水很低,有时甚至好几个月领不到薪水。有时候,我们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吃过饭,因为前一天就没有吃过饭。
当真正遇到荷枪实弹的盗猎分子,有的队友手里有可能就是一把砍刀。就算豁出命,对于盗猎者也是于事无补,于是他们会用钱收买巡护员,也会有人收钱放他们走。
反盗猎意义深重,每一个人默默付出的背后,都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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