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人对面阳台上密密麻麻挂满这东西理由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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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广西柳州天山社区有一户人家为了辟邪,在阳台上摆了上百面镜子,后来经过相关部门多次上门做工作,这家人终于是把镜子给收了。可这段时间,附近居民发现,这家人又把镜子挂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柳州水南路213号印染厂宿舍15栋的5楼,这家阳台上挂满了大大小小上百面镜子,另一面的客厅窗台。
与这栋楼仅一墙之隔的天山路1号供电宿舍3栋,也有五六户居民在窗台挂了镜子,有的则挂起了辟邪的图案,还有人干脆在窗台放两个狮子。
原来,住印染厂宿舍的张阿姨是外地人,今年70多岁了,几年前家里出了变故,她就开始迷信起来,认为对面供电宿舍3栋妖气太重,所以挂了上百面镜子辟邪。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社区多次上门调解,今年2月,在多部门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张阿姨家的镜子全部清除。可是好景不长,才一个月时间,张阿姨又挂起来了。
柳州天山社区居委会主任介绍说,她已经不听我们做思想工作了,她女儿就是讲妈妈年纪大了,妈妈这么做只要妈妈心里觉得舒服,有利她健康,他们子女也不好过多干涉。
对面楼为什么也挂起了镜子呢?
原来,这里的居民看对面有人拿镜子照自个儿家,认为是被侮辱了,所以也拿镜子反照回去。住在5楼的刘阿姨说,有一次她上楼时,眼睛被对面镜子反射过来的太阳光刺到,脚下踩空就摔伤了膝盖。之后,她就拿窗帘、挂历挂在楼梯口挡光。
就这样你挂镜子照我,我也挂镜子照你,两边的镜子是越挂越多,就成了如今这番景象。
像这样邻里间相互挂镜子的事件还不少, 2016年5月的一天,家住南宁市富宁新兴苑小区的陈女士突然发现,对面楼的住户在门窗上挂了一个八卦镜,刚好正对着她们家,这让陈女士心里很不舒服。
经过物业的协调,对面屋的阿姨答应马上拆下来。可一个星期后,这块八卦镜又高高挂起了。
不管陈女士怎么请求,这位阿姨就是不肯拆下。 无奈,陈女士再次找到了物业。在物业的协调下,最终,这位阿姨终于肯把八卦镜摘下来了。
怖客 在线阅读咋查 就是没找到
《乱局游戏》(连载之一)黑黑的天,快亮了。乌烟瘴气的网吧,死气沉沉,那些要么趴在电脑前睡觉,。要么硬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强打精神继续在游戏中厮杀。
李明歪歪斜斜地窝在沙发椅里,哈欠连连,百无聊赖地看一部肥帛剧。困意越来越浓,但他却不想睡觉。难得逃寝出来上一次网,怎么能浪费这大好时光。
他觉得该千点儿什么。
于是,他弹出扣扣界面。现在是凌晨五点,不出他所料,好友名单里没一个人在线。
他正要关扣扣,忽然看到班里一个叫刘文军的还在线上。不过,他是用手机登录的,应该是睡觉后挂在手机上没退下来。
刘文军跟李明的关系不错,平常在一起没少千缺德事。李明想跟他打个招呼,点开对话框,但又觉得对方在睡觉,打了也白打。
他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双手惯性地在键盘胡乱按了几个字母键,搜狗输入法相应地显示了几个默认的汉字。他刚想删除,却按到了回车键上面。
“去挑篓诸泥巴。”
刘文军跟李明的关系不错,平常在一起没少千缺德事。李明想跟他打个招呼,点开对话框,但又觉得对方在睡觉,打了也白打。
他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双手惯性地在键盘胡乱按了几个字母键,搜狗输入法相应地显示了几个默认的汉字。他刚想删除,却按到了回车键上面。
“去挑篓诸泥巴。”
这几个瞎打出的字,发送到了刘文军的扣扣上,李明心情越发烦闷,懒得打字解释是发错了,长长打了个哈欠,关了对话框,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肥帛剧中那个傻叉小白脸男主因为失恋哭得像死了亲爹。
被网管推醒时,网吧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了。李明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7:32。
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学校规定七点要上早读,而且一般情况下班主任都会去检查。半个小时的早读课现在已经结束了,班主任肯定发现他没来,一再向班内同学打听情况,说不定还会查出他逃寝上网的事情来。
李明又惊又怕,一边往学校狂奔,一边在脑海里构思着用来应付班主任的谎话,同肘又默默祈祷,希望今天早读班主任有事没去检查。
跑到校门口时,他看到成群的学生背着包从校内出来,而且还都在议论着什么。在大门口,停着一辆半新半旧的警车,一个老井茶蹲在地上抽烟,不时地往校园里张望,像是在等人。
李明眼尖,在人群中看到室友袁星。
他小跑过去拉住袁星,急急问道:
“早读班主任来检查了吗?”
袁星看起来心情很低落,脸色黯淡无光。他木木地摇了摇头,说:“今天放假,没上早读。”
李明吃了一惊:“放假?今天星期三啊,放什么假?”
袁星叹了口气,说:“有人跳楼自杀了,学校停课一天。”
“啊?!”李明一愣,旋即乐出了声,“我了个去,这仁兄也太给力了,否则我今天就要被班主任抓个现行。”
袁星忽然一脸怒意,踹了李明一脚,大骂道:“笑你妈啊!跳楼的是刘文军!”
李明顿时笑不出来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因为一宿未睡,脑袋一沾枕头,李明就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摔得浑身是血的刘文军摇摇晃晃地从水泥地上爬起来,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刘文军手里拿着一支牙刷,用力在嘴唇内抽送着,然而,从嘴里涌出的不是白色牙膏沫,而是猩红刺目的血沫儿,一团一团,夹杂着碎肉和血浆块儿。最诡异的是,他忽然将牙刷抽出,趴在地上,用牙刷蘸着血,在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写的时候,不时拾起血肉模糊的脸,冲李明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李明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喘着粗气,手捂着狂跳的胸口,然而,还没等情绪平静下来,又一声凄惨的尖叫从他喉咙里发出。
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上,满是悚人的鲜血。这些血迹东一块西一块,像是顽皮孩子的涂鸦之作。李明瞪大着眼睛,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发现,这确实像是人有意而为的涂鸦,而且依稀能辨认出是几个字。
“尼、傻、药……”李明费力地念着,还有一个字他不认识,左边“齿”字旁,右边一个“屋”。他觉得,应该是念“屋”吧。
尼傻药屋。
啥意思?
李明迷茫了。不过他也没心情去思考,毕竟任谁一觉醒来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早就给吓得六神无主了。
他颤抖着跳下床,随手摸了一个茶杯攥在手里,背靠着墙,左右环顾,寻找那个“恶作剧者”。
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窗户关着,门也是关着的,爸妈都上班去了。从窗户透进的明亮光线来看,离他们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看着血淋淋的被子,一股寒意像毒蛇一样在李明后背游走。冷不丁,李明想起了刚才那个噩梦。
他蓦地一抖,难不成,这是刘文军的鬼魂搞的鬼?可是自己和刘文军关系一直挺好,他没理由害我啊。
不管为什么,先得把这邪气的被子处理掉,否则等爸妈回来了就更解释不清。
李明哆哆嗦嗦地将那床被子团起,塞进一条编织袋内,扔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垃圾堆里。
李明提心吊胆地在家里度过一天,所幸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恐怖事件。
第二天,他去学校。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在烧纸,旁边还有一个手肘上系着黑纱的少年。那妇人哭得呼天抢地,几欲昏厥。少年紧紧咬着下唇,一脸的悲愤之色。而他手中,捧着一今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李明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虚起来,低下头,绕过他们,匆匆往校门走去。
那个少年他认识,是刘文军的弟弟,名叫刘朝阳,也在这所中学念书,上高一。
走进校门时,李明下意识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刘朝阳正冷冷地盯着他。
李明正纳闷这小子干吗用这种不菩的眼神盯着自己,难道是怨恨自己没上去默哀一下?这时,忽然刮来一阵大风,那些正在燃烧的黄表纸被风卷上天,纸灰四扬。风是往李明这个方向吹的,大风裹着那些烧到一半的黄表纸,呼啦啦地朝他扑来。李明感觉背后一凉,赶紧撒开脚丫子往学校里跑。
教室里闹哄哄的,李明刚坐下,同桌张车武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李明擦了下额头虚汗,支吾道:“没啥,刚走得有点儿急。”
张车武“哦”了一声,又说:“没出啥事吧?”
“啊?”李明不明他所指,愣了一下。
张车武说:“哦,我是担心你因为刘文军的死情绪受影响,毕竟你俩的关系那么好。”
李明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这时,传来坐在前排的王俊的声音。
王俊正一脸神秘状,跟几个女生低声说着什么。李明竖起耳朵,听到王俊说:
“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寝室里我的床跟刘文军的床紧挨着的。当时.起床铃响了后,他像往常一样爬起来,穿衣前看了下手机,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们拿着水杯在阳台刷牙时……水房人太多,我们平常都是打好一桶水,早上刷牙时,直接在阳台对着楼下刷。然后,我就听到他嘴里一直在轻声念着什么,听不清,好像是‘挑篓什么泥巴’啥的。他还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在意,刷着我的牙,忽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我嘟哝一句你鬼嚎啥昵?话还没说完,他猛地翻过阳台纵身跳了下去。我们是住五楼啊,他摔得那叫一个惨,据说牙刷把喉咙捅破了,那血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
“啪!”
张车武拿起一本课本砸向王俊的脑袋,骂道:“你有病呢,讲这个好玩吗?”
王俊缩着脖子不吱声了,几个女生满足了好奇心,作鸟兽散。
李明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觉得后背寒气直冒。
他回想起昨天凌晨,给刘文军发去的那句瞎打出的话。
“去挑篓诸泥巴。”
李明惊得跳了起来,看向身后的说话之人。
坐在他后面的那个男生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一张烧了一小半的黄表纸,好奇道:“沾在你背上的,这上面还有字呢。‘去挑篓诸泥巴’,什么东西?”
男生说着将那半张黄表纸递给他。
李明脸色顿时白得更加吓人,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
李明学习成绩很烂,烂到了连平常以斯文著称的话文老师都忍不住爆粗口:
“笨得跟头猪一样,你脑子里全都是浆糊啊?这么简单的语病改错题你都不会做,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顶着一颗榆木脑袋的他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就是思考,但此刻他不得不费力地思索那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由于想得太入神,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一个上午转眼即逝,等同桌张车武将他推醒时,已经下第四节课了,同学们都三五成伴去食堂或校外小饭馆吃午饭。
李明唉声叹气地跟张车武向食堂走去,他手上拿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挑篓诸泥巴”六个字。那张黄表纸早被他扔得远远的。
他左瞅右瞅,愣是看不出这句话隐藏着什么深意。他无奈了,对张车武道:
“难道你也没一点儿头绪吗?”
张车武说:“我上哪知道去。对了,你这么关心这几个字千啥?”
李明生怕被人知道刘文军的死跟自己有关,连忙道:“换作是你,背后莫名其妙多了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奇怪的字,能不好奇吗?”
张车武说:“那你慢慢想吧,我最讨厌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文字游戏?”李明感觉脑袋终于亮了一下,“是哦,一般玩文字游戏,都会从谐音或是打乱文字组合顺序的角度出发。哈,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虽然发现了一个可尝试的方法,但他绞尽脑汁还是没从这六字中看出个所以然,更别提猜出它跟刘文军的死有什么关系。晚上,回寝室后,他立即向室友们求助。
室友苏小鱼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很感兴趣,听到李明说背后突然多出一张有宇的黄表纸,沉思半晌,忽然道:“我想起一件事,等一下,我找个东西给你看一下。”他说着打开衣柜,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中学不比大学,学校严禁学生带电脑,怕影响学习。苏小鱼家境富裕,他用压岁钱偷着买了台笔记本,又办了张无线网卡,在寝室里偷着上网玩。
他打开电脑,迅速找到一个灵异论坛,找了好一会儿,寻到一个帖子,帖子的标题叫做“杀人乱句”。
李明、张车武、王俊和袁星都凑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电脑,齐声问:“这是什么?”
苏小鱼得意道:“我去年发的一个帖子,说的是学校里一桩秘闻。这帖子在这论坛老火了,那段时间里点击率哇哇的……”
“直接说重点!”张车武不耐烦地打断他。
苏小鱼说:“一年前,有天傍晚,我去学校南墙那边的小树林……”
王俊一脸猥琐的笑容:“小树林?那可是狗男女约会的圣地啊。你一年前就跟薛菲菲勾搭上了?”
苏小鱼踹了他一脚:“屁,那会儿哪是薛菲菲,是跟三班的凌楚楚……靠,我跟你说这个干啥。”
李明真恨不得将这俩活宝狠揍一顿,道:“去小树林,然后呢?”
苏小鱼:“我左等右等都不见那谁来,然后,我听到一阵哀哀凄凄的哭声。
当时天快黑了,林子里很暗,那哭声昕着老疹人了。我鼓起勇气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女孩蹲在墙根那儿,用一块砖头在水泥墙面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哭。我很好奇,便走过去搭讪,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止住了哭声,指着墙面上那些字,对我说,千万不要去猜测那些由乱字组成的句子的意思,虽然有时会带来好运,但更多的,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听着稀奇,便去瞅那几个字。女生赶紧拦住我,说不能细看,真的会死人的。她说那话时,整个人神神叨叨的,表情十分怪异。我有些发毛,觉得这个女的脑子有问题,于是赶紧跑开。谁知道,我还没跑出十步远,就听到那女的猛地尖叫一声,大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然后……”
他说到这猛地顿住了,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颤声道:“然后,我见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恐怖诡异的一幕,那女的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一边跪在墙根下,用脑袋死命地撞墙,撞得砰砰直响。我当时就傻眼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想不开就拿脑袋撞几下墙发泄一下情绪,可是……”
4楼
他咽了咽口水,脸颊因为恐惧而抽搐起来,“她居然像发了疯一样,撞个不停,额头鲜血直冒,而且力气大得惊人,一直撞一直撞,以至于将整个头骨都撞碎了,那鲜血混和着白花花的脑浆哗哗地往下流啊……你们能想象吗?她那半边脑袋都碎了,不可能还活着,但她还在持续不断地撞着墙。这完全超出了常理。我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逃走了。”
李明等人均是面面相觑,听得后背寒气直冒。
李明结结巴巴地问:“那怎么之前一直没听你说过这事呢?”
苏小鱼说:“我傻啊?当天晚上学校就将这件事封锁得滴水不漏,对外宣称那个女的有什么心脏病史,那天傍晚在小树林病发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死亡。我要敢把见到的那一幕说出来,肯定会被学校收拾。而且,发生这件事的前几天,咱们学校不是有个男生,因为在教室墙上贴什么符纸一类的辟邪物件而被学校记了大过,说是宣扬封建迷信思想。而且,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后怕,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敢声张出来,就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他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撞了正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车武,说,“对了,我想起来,当时我去小树林,不是在离小树林不远的地方碰到你了吗。当时那女的叫得那么凄厉,你没听到吗?”
张车武道:“没啊,我就是上那一块溜达一圈散散心,什么也没听到。”
袁星问:“小鱼,你看清楚那女的在墙上写的什么字没?”
苏小鱼说:“看清了,我印象很深刻,是‘江湖用武得恼’。”
几人一时愣了:“啥?”
苏小鱼见说不明白,移动鼠标将帖子往下拉,说:“后来我将这件事写成帖子发在这论坛上,你们看,就是这句话。”
几人看着帖子里那句“江湖用武得恼”,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所云。
这时,苏小鱼幽幽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刘文军的死,跟那女的很像吗?”
王俊道:“别说,还真是,刘文军跳楼之前,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李明将写有“去挑篓诸泥巴”六字的纸条递到他面前,问道:“是这句话吗?”
王俊直点头:“对对,就是这句。”
苏小鱼人模狗样地沉吟道:“看来,真相就隐藏在这些乱句之中。”他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现任女友薛菲菲打来的。他皱了下眉头,打开门去走廊里接电话了。
王俊坐到电脑前,滚动鼠标看着那个帖子,嘴里一边喃喃自语:“去挑篓诸泥巴……咦?”他忽然转过头,看向李明,“如果按照你说的,是一种文字游戏,可以将这六个字打乱顺序,然后从谐音方面去考虑,这句话的意思会不会是……”他拿起李明的纸条,低头凝视着,尝试着念道,“篓、诸、泥、去、挑、巴……楼主你去跳吧!”
众人均是一愣。李明问道:“跳?跳啥?”
王俊道:“刘文军是跳楼死的,当然是指跳……”
“跳舞!”张车武又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楼主去跳舞吧。”
这时,苏小鱼骂骂咧咧地推门而进:
“奶奶的,薛菲菲的一个室友今天过生日,那群悍妇居然跑到酒吧里疯玩去了。
刚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去陪她们蹦迪。
其实就要老子前去买单。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儿回来,记得给我留门。”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寝室内刹时陷入一片死寂,隐隐有一股诡异冰冷的气息在涌动。
王俊张了张发涩的嘴,瞟了眼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的那个帖子。苏小鱼发的帖,楼主自然就是他。
楼主你去跳吧!
袁星打了个寒颤,千笑道:“不会这……这么邪乎吧?”
王俊脑子比较活络,道:“汉字博大精深,同样发音的一个字有干百种意思。
这六个乱字,如果再打乱一下顺序,说不定能读出别的意思出来。看来,刘文军肯定是从这里看出了什么致命的含义,导致他跳楼身亡。”
李明木讷地问道:“那他是从这句话里看出了什么意思?”
王俊赶紧摆手:“你傻啊,千万不要去想。这事太恐怖了,貌似从里面读出任何意思都会变成现实。你想死啊?”
李明脸一白,噤若寒蝉。
张车武道:“都别瞎想了,赶紧睡吧。”
四人爬上床,熄了灯,黑暗张牙舞爪地压了下来,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李明睡在张车武的邻铺。夜已经很深了,静得有些瘆人。李明没有睡意,却鬼使神差地想起“去挑篓诸泥巴”这句话。
他一激灵,赶紧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它。然而,越是不去想,这六个字越是频繁地在脑海中出现。
时间就在这种痛苦的挣扎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李明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处于半迷糊状态时,却感觉到旁边的张车武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了。
李明以为他是起夜,并没有在意。然而,张车武打开衣柜,在里面窸窸窣窣掏了一阵,像是取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像是做贼一样,把寝室门拉开一条缝,闪了出去。
李明顿时没了睡意,迟疑了一下,也悄悄爬起,尾随而去。
走廊尽头是放杂物的储存间,张车武走了进去,李明赶紧跟上。门被张车武从里面关上了,但并未关严。李明将眼睛贴在门上,房间里很暗,走廊灯泡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渗进去,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个轮廓。李明屏住呼吸,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看到,张车武正歪着脑袋,右手抬起,挑着兰花指,像是捏着什么东西,在头顶上空一上一下起伏着。
李明的心脏刹那间狂跳不止,因为,他看出来了,张车武拿着一根针,在缝着自己的脑袋!
突然,屋内的张车武似乎意识到了门外有人偷窥,猛地转过头来。李明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血肉模糊,颧骨碎裂,一只眼珠连皮带肉地挂在眼睑下,嘴唇外翻,牙齿脱落,给人感觉就像是一颗脑袋让大铁捶狠狠砸了一通。
李明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被起床铃吵醒时,李明捶着疼得几乎要裂开的脑袋,茫然看着正忙着洗漱的张车武,不由疑惑,难道昨晚是做噩梦了?
上完早读,吃了早餐,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像往常一样板着脸抱着教材无比威严地走进教室,拿起粉笔正要在黑板上写字时,忽然“咦”的一声,盯着黑板右下角。
那儿被人用粉笔写了四个字,痕迹很淡。李明早读时就看到有这四个字了,他还看到值日生擦黑板时专门用力去擦它们。可是奇怪的时,不管怎么擦,那四个字就是擦不干净,虽然被擦得几乎快看不见了,但是仔细瞧还是能发现。
语文老师气乐了:“这字是哪个白痴写的?‘瞪目结舌’?这么常用的成语都会写错。”
同学们哄笑起来。
语文老师指着李明道:“你说,这个成语应该怎么念?”
李明站起来,紧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他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这四个字,是活人写的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受诅咒的乱句?
语文老师见状,以为他答不出来,又骂出了那句口头禅:“你浆糊脑袋啊?
连‘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就你这水平,趁早别去考场丢人现眼。”
李明张张嘴,喉咙有些发干:“老师,这个问题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这四个字不能正着看。”
语文老师:“不正着看还反着看啊?
好啊,那你告诉我‘舌结目瞪’是什么意……”他“思”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像是抽风了一般,眼睛瞪得老大,结巴半天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同学们面面相觑,语文老师脸都憋红了,用尽力气磕磕绊绊地说:“这,这节课,自……自习。”说完出了教室,朝校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李明正愣神儿呢,只昕旁边传来轰的一声,扭头一看,张车武正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坐的凳子一条凳腿突然断了一截儿。
“木凳舍截。”张车武丧气地说,“我刚看黑板上那四个字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将它们打乱组合,蹦出这句话。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凳腿便莫名其妙地断了一截儿。舍就是弃掉的意思,这个诅咒还真特么变态,连文言文都算上了。”
坐在前排的王俊听到了张车武的话,一脸的后怕:“还好,我刚才在走神,没去注意黑板。我靠,看来是闹鬼了,否则怎么会这么邪?”
张车武平静地说:“任何事都会有个引发的源头,在生活中看到错句乱句很正常,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每次语文考试都会有病句改错题,也没看到咱们答完题会出什么灵异事件。咱们先得搞清楚,刘文军是从哪看到那句害他丧命的乱句。”
李明心里一虚,目光游离,道:“不清楚呃,那晚我通宵去了。王俊,你知道不?”
王俊说:“我上哪知道去。等等,我记得他当时是看了眼手机,然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是谁给他发了条短信?”
张车武说:“他的手机应该被他父母收拾走了,他不是有个弟弟也在这学校吗.中午咱们去问问吧!”
李明一听这话,顿时不安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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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本世纪最感人的小小说2! 2006年07月12日 00:00
2.
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
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
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
可惜,没有将来了。
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
我在校门口堵住她。
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
我闭起眼睛,叹气。
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我如坠冰库。
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
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
对不起,下课迟了。
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
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
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
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
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
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
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啧啧,好贵。
贵死啦!
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
你好罗嗦……
恩……嘟嘴。
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违规词)上。
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谢谢叔叔。男生说。
叔叔……
我真是想掐死他。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你们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外屋一声尖叫。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可乐喝光了。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我微笑,我去买。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
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QUEEN。
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说得也是。我叹气。
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他们正在接吻。
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我回房,隐约听到。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爸爸呀。
真的吗?
不信就给我滚!
3.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不要赶我走。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我的野蛮女友》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这个疯子。
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老爸。
干吗?
借个套子。
什么?
借个套子
我**大爷!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4.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又是一场相对。
她讶异地看着我。
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她睡床,我睡地。
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我想她会的。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什么?
给我点钱。
作什么?
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地狱一共有几层?
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5.
我讲故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
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
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
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
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靠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
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男生道,叔叔。
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路上小心。她叫。
有空来玩。我说。
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不孝!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装疯卖傻。
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
你给我等着!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叫。
叫什么?
床。
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她终于来了。
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开门!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让她滚!
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我宁愿和只鸡**也不想抱她。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她走了。
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我默不作声。
她失踪了?
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6.
她怀孕了?
是的。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是的。
我闭起眼睛。
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全明白了。
万死莫辞。
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放开。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我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笑得春光灿烂。
妻笑起来。
那不是你爸爸。
那年,我29,她21。
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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